html模版徐崢 聰明是智慧的大敵


《泰囧》票房已破12億,更“奇跡”的結局也不是不可能。這讓所有人忘瞭徐崢從前是個“隻會演喜劇的光頭”,他成瞭新晉“戲王之王”“最成功導演”。但在巨大成績面前,徐崢隻在電影上映之初放過一句狠話“讓爛片導演沒飯吃”,其他很多時候,他都謙虛得像個惴惴不安的小學生,尤其當馮小剛、成龍都從微博“發來賀電”時。徐崢說作為票房奇跡的《泰囧》已不屬於他,而他也“不大敢在別人都說好的時候,真的就跟著高興起來”,對於“有備而來的黑馬”變成“脫韁的野馬”,業界更該反思觀眾對娛樂產品的饑渴以及多數導演長期以來對這種訴求的無視。在徐崢看來,拍喜劇從來不是件容易事,真正的幽默也需要依托現實的底色才會變得高級。在2013年第一天,重裝上陣的徐崢接受《精品》專訪,而《泰囧》也有點像《少年派》中走掉的那隻老虎,全由自己決定命運瞭。

“作為演員,我沒有特別好的運氣,拍瞭一些戲,但是一直沒有完整表達的機會。做演員其實很被動,明明看到有一些地方可以改善,但你沒有這樣的權力,因為作品還是屬於導演的。有時候拍完一個劇本不是那麼好的戲,我挺有挫敗感的。我也沒有特別紅過,類似於王寶強《士兵突擊》裡許三多那樣的角色,我沒演過,碰到好的劇本,像《無人區》,又沒上。”

我不是“演李衛的那個豬八戒收購餐飲設備”!

黃渤講過一個關於徐崢的段子:有一次去銀行取錢,工作人員很有禮貌地問:“徐先生,請問您要辦理什麼業務?”“我要取一萬塊錢。”“好的,您稍等。”咔!工作人員業務嫻熟地關閉窗口,卻忘瞭摁掉話筒,隻聽那甜美的聲音頓時幻化成粗暴吼叫:“哎哎哎!給豬八戒拿一萬塊錢!”片刻後,該工作人員繼續微笑服務:“徐先生您好,這是您的一萬元。”坐在透明玻璃窗外目睹全程的徐崢幾乎臉都綠瞭。

電視劇《春光燦爛豬八戒》是大多數人認識徐崢的“窗口”,他和陶虹由此結成的姻緣也幾乎婦孺皆知。不過不少與徐崢有過接觸的記者都會發現,現實生活中的他一點也不憨態可掬,甚至談話時那種認真的表情、安靜的聲音還會讓人突然有些陌生。兩年前有人問徐崢:“聽說你最不喜歡人傢管你叫‘豬八戒’?”這的確是長久以來困擾他的問題,因為這個角色讓徐崢失去瞭不少作為演員的機會,尤其是演一個嚴肅的或兇悍的人不被接受時,他覺得自己很失敗,不知道怎麼就變成瞭一個“隻會演喜劇的光頭”?“尤其是後來又有人說‘這就是演李衛的那個豬八戒’,我簡直受不瞭瞭”。徐崢說。

其實在“豬八戒”走紅熒屏之前,徐崢就已經在上海話劇界小有名氣,據說當年媒體評出的上海100個時尚去處中,看徐崢的話劇就是其中之一,但那個時候,在上海之外,幾乎沒人認識這個清貧的光頭。徐崢形容當年的生活頗為“小資”,睡完懶覺起來後出去散步,到報刊亭買雜志,給傢裡添置一束花,回來放上一段音樂,看書、喝咖啡,有幾個特別喜歡聊天的朋友,導瞭幾部話劇,也演瞭好多年話劇,1998年《股票的顏色》還為他贏得第十屆白玉蘭戲劇獎最佳男主角獎。徐崢從小在上海長大,就讀的高中在上海人藝斜對面,1990年考入上海戲劇學院,至今還是上海話劇中心的演員。在一次訪談中他還深情回憶稱,話劇中心前安福路上的每個小店、超市、酒吧都是他經常出沒的地方,排戲的時候他常會提前到,就是為瞭能在那條樹蔭濃密、鬧中取靜的馬路上散散步。有一次談到離開上海的原因,徐崢說:“我在北京演戲後,回到上海看到很多以前單位裡的同事、同學,我發現他們的生活太舒適瞭,那會讓一個人失去對工作的追求和沖動。”

真正的幽默是高級智慧。

困惑來源於喜劇,徐崢的成就感也源自喜劇。經過《瘋狂的石頭》《愛情呼叫轉移》《夜·店》《人在囧途》等電影的累積發酵,徐崢的演藝版圖也擴展至大銀幕,不過那時候還沒人熱衷於為他探討什麼“成功的秘訣”,直到《泰囧》讓首執電影導筒的徐崢紅得發紫,各類關於徐崢演藝事業蒸蒸日上的回顧總結性報道才撲面而來,如“從原來的小熒屏延展到大銀幕的同時,徐崢在表演之外的才華也漸漸顯露出來,不少劇組同仁驚訝地發現,此人不僅會演戲,從服裝、燈光到劇本構思,樣樣都有著無限的潛力”,如“徐崢是大陸這些年難得一見的有商業意識並且對營銷有明確想法的導演,這種人極少”。但對當導演這件事,徐崢一直在說實話,他坦承如果做演員很順利,可能也不會“操這份兒心”。

徐崢說:“作為演員,我沒有特別好的運氣,拍瞭一些戲,但是一直沒有完整表達的機會。做演員其實很被動,明明看到有一些地方可以改善,但你沒有這樣的權力,因為作品還是屬於導演的。有時候拍完一個劇本不是那麼好的戲,我挺有挫敗感的。我也沒有特別紅過,類似於王寶強《士兵突擊》裡許三多那樣的角色,我沒演過,碰到好的劇本,像《無人區》,又沒上。”

不過徐崢是個特別“事兒媽”的演員倒不假,在片場他愛管閑事,總會想給出超過演員職責的意見。因為在很多主演的電視劇裡他基本上都有“90%的戲份”,天天在片場滾,怎麼拍、怎麼調度這一套他很清楚。比如拍一部戲叫《擁擠》,他就把蚊帳佈蜷一起放膠水裡,展開曬幹後做在T恤上造成褶皺效果;《人在囧途》的導演葉偉民說徐崢“是個創作型演員”,2010年拍《人在囧途》時,徐崢就覺得電影構思不錯,但劇本寫得不行,葉偉民對內地又不熟悉,徐崢就代替他做瞭很多導演的工作。在《泰囧》發佈的制作特輯中,徐崢還講瞭一件對他影響頗深的事。拍片前,他找瞭大量電影制作花絮來看,尤其是看到大衛·芬奇和艾倫·索金拍《社交網絡》時,他們把自己跟兩個演員關在一間小屋子裡,把臺詞一句一句地解釋給演員聽,“我寫這句話是什麼原因”“這句話為什麼要這樣說”,旁邊一個小DV拍著,徐崢覺得那才是“真正的藝術創作”,所以等到他給演員劇本時,比如王寶強所有的臺詞,他都用專門的顏色標註,與其他演員區分開來。徐崢認為做演員最大的痛苦就是現場改劇本。

早在2004年播出的電視劇《李衛當官2》中,徐崢首度嘗試瞭導演的工作;在去年8月上映的電影《搞定嶽父大人》裡,導演李海蜀強烈要求徐崢擔任監制一職,徐崢透露:“其實我在其他電影如《愛情呼叫轉移》《人在囧途》中也是這樣工作的,但這次是比較完整地來做這項工作。除瞭演戲,我在盡更大的力量做超越演員范疇的工作,包括對整個劇本的掌控、臺詞的修改、現場表演的指導。喜劇的節奏比較重要,必須合轍押韻都對瞭,觀眾才會笑,我不想做山寨、無厘頭、惡搞的電影,而是想老老實實講故事。”

徐崢也屢次強調,在周星馳之後,喜劇已經被透支得太厲害,很多人並沒有認真拍片,所以喜劇被搞得很廉價。他曾看過某電影網站做的一個專題盤點,結論是在全世界戰勝好萊塢大片的35部本土電影中,95%都是喜劇,這也堅定瞭他做喜劇的信心。並且在徐崢看來,喜劇的基礎可能不一定是喜劇,它是一個故事,是一個人物,然後才去挖掘人物的特性,再加上荒誕和沖突。“就像卓別林的電影,他在演的時候,你一直在笑,但看完後又有酸澀的、悲涼的東西在心裡,因為你覺得他很可憐,喜劇就要有一點這種意思才高級。真正好的喜劇,是把所有的噱頭拿掉,依然是部人物、性格都得能立起來的好作品。”

網上還有人這樣評價徐崢的表演——“抹去趙本山的鄉土,省略陳佩斯的誇張,中和瞭葛優的調侃和星爺的無厘頭,他的喜劇更聰明、時尚、狡黠、斯文。”徐崢其實早就不太在意一些“歸類”,他記得剛考進上戲表演系時,身邊很多同學都是濃眉大眼、聲音條件也好,徐崢有些自卑,後來才慢慢發現是謬誤,“其實真誠的表演就是最好的表演。我看自己特別喜歡的演員,德尼羅也好,尼克爾森也好,或者周潤發、薑文、葛優,他們的表演每到精彩之處我都會笑,但我並不認為他們在演喜劇,而是當你需要幽默時,你得具備比別人更高的智慧,你才能幽默。二手餐飲設備買賣為什麼你會心地笑瞭?因為你覺得他比你正常的見識更高一層。”

這世界太瘋狂瞭,隨時會倒向失衡的一個方向,而平衡隻能靠自己把握。在所有條件都不利於你時,需要找到可以堅持到底的力量。我一直這樣做,好像也跟教育有關。我膽子比較小,不大敢在別人都說好的時候,真的就跟著高興起來,那樣我會沒有安全感。”

不想因一部電影變得跟傢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跟徐崢合作過的人都說他聰明,不僅是演戲,還有做人。《夜·店》是80後導演楊慶的第一部電影作品,據說在此之前,他不過是導演身邊的小助理,正是徐崢的推薦,楊慶才找到瞭既肯掏錢投資又賞識自己的老板。不過聽到“提攜新人”之說時,徐崢卻連忙躲閃:“別介,我又不是劉德華,談不上提攜,就是牽個線、搭個橋,我也沒什麼權勢,反正就把能拉得來的關系都用上,能推薦就推薦一下。你們都說我提攜新人,但我挺沾光的,就像當年我客串寧浩第一部片子《瘋狂的石頭》,也沒想到電影會火成那個樣子。結果到第二部、第三部,我們變成朋友,我也有瞭很多機會。”

《泰囧》當初拉來投資的故事也被許多媒體報道過。“在一年多以前的某天,徐崢在光線傳媒老總王長田的辦公室裡手舞足蹈地給他講故事,時而站起,時而坐著,扮演所有人的角色給面前的金主看。憑借這些年演舞臺劇的經驗,他最擅長的就是跟觀眾直接溝通。沒有劇本,一個字兒都沒有。”而這一幕此前已經發生過很多次,在不同的地點、不同的金主面前。

事實上,在合作過的同行身上,徐崢都能偷師一二。比如喜歡用知識武裝自己的寧浩,徐崢對他的評價是:“寧浩是一個理論先行、非常嚴謹的學術型導演,他的學術不隻是停留在理論階段,還有很多實踐,我老說他像一個廠長,讓我當導演時知道怎麼把自己打造成生產主人,怎麼一步步去規劃和推動制作。”對在《春嬌與志明》中有過合作的彭浩翔,徐崢說:“他的閱讀量非常大,雖然外表鬼馬,但他實際上非常細膩,觀察力和想象力驚人,看他的書就知道他很會捕捉生活細節。”“不過他們倆都是處女座,會自我糾結,要求團隊達到他們的要求,而我是沖動型的白羊座,會很快、很靈活,他們讓我知道怎麼去規整團隊、統籌安排,而這兩項是影響電影質量非常重要的因素。對我來說,藝術創作更多地表現在創作劇本上,當一個團隊到異國他鄉開拍時,就是到現場拿活兒,現場太亂,唯有跟演員的合作還能挖掘,其他的隻能去判斷行還是不行。”徐崢說自己總是會在生活中不知不覺地去“尋找一些老師”,他在大學裡就有一個好朋友,書讀得很多,兩人常常聊藝術、戲劇和詩歌;工作後,也總有一些“老大哥”讓徐崢覺得“你看書永遠趕不上他們”,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跟他們交上朋友”,獲取的閱歷和知識雖是二手的,卻已被消化和總結過。

在出演話劇《最後一個情聖》時,陶虹爆料,徐崢在傢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買一大堆碟回來看,他有個癖好,喜歡睡覺睡到半夜爬起來看碟。徐崢最喜歡的電影是羅伯特·德尼羅的喜劇片《午夜狂奔》,“它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尤其是情懷”,他在電影宣傳時也提到,“《泰囧》更像是中國版的《午夜狂奔》+《第八日》”。

在徐崢內心深處,《泰囧》其實包含瞭很大的題目,就是人該怎樣活在世界上才是對的——徐朗,一個代表性的社會人物,要獲取事業上的成功和利益最大化;王寶卻是一個新時代的吊絲,他是幸福指數很高的人。當一個事業狂碰上一名吊絲,在旅途中囧到不堪,但內心的風景卻越來越好,徐崢是想傳達一個“境由心生”的感覺。但遺憾的是,很少有觀眾看出這層意思,所以他下部戲仍有努力的目標。

《泰囧》的故事源自徐崢的真實感受,他說:“我看到很多生活在北京的人,這個城市這麼堵,還有那麼多人去上班、去拼搏,他們在拼什麼?這其實對現在的中國來說挺重要的。我覺得隻要一踏入北京,從機場高速坐車往城裡去時,好像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著你,你要馬上變成一個通訊錄,你要看日程表,你要給這個人打電話,你要去做那件事……但生命中到底什麼東西是更重要的?”在《泰囧》裡,徐崢並未給出標準答案,“我不過是讓他倆走一路,你一路笑,笑完以後,能感覺到像心靈雞湯那樣的東西就可以瞭。”

2010年在出演話劇《資本·論》時,有記者問徐崢從這部戲裡得到瞭什麼,他答道,人應該在精神上有更多追求,而不是物質和欲望,在物質不發達的時代,人們更善於傾聽自己的聲音。徐崢說他有個大學同學,用幾年的時間把公司做上市,天天飛、倒時差,等到成功那天他卻說“有一種被掏空瞭的感覺”“覺得自己一無所有”;還有一個給徐崢做金融講座的老師,在金融海嘯時,丈夫跟她提出離婚,萬念俱灰的她用兩年的時間跟丈夫打官司,最後搶到女兒的撫養權。“她是一個高材生,那麼優秀,所有在華爾街上班的人都是最優秀、最聰明、最有頭腦、最能夠賺錢的,但為什麼最需要的還是生活的本質?”當排練完《資本·論》,徐崢看自己外公的生活也頗多感慨,那年老人傢96歲,一輩子專註於畫畫,卻從來不把作品卷入市場,從不進入世俗的遊戲規則,他始終有系統的生活方式……

不過當記者最後問徐崢的幸福指數有多高時,他卻岔開瞭話題,說“我的幸福指數不重要,但我能拍想拍的電影,這幸福指數就已經很高瞭,拍電影對我來說並不僅僅是工作,也是我的一種生活”,徐崢坦言並未將自己的生活經營得很好,他希望今後能多抽出些時間陪傢人,“不要因為一部電影變得跟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對話徐崢

“我隻是拍瞭一部天時地利人和的電影而已。”

記者(以下簡稱記):為什麼隨著《泰囧》票房的走高,你卻說這部電影已經不屬於你?

徐崢(以下簡稱徐):我的初衷就是拍一部指向明確的類型片,當票房到3億~5億之間時,跟我的期待差不多,但當它變成一個事件性的現象,變得不太正常時,就已經大大超出電影本身涵蓋的內容,甚至折射瞭市場的饑渴程度,這件事就跟我沒什麼關系瞭。我也不會去想我是什麼、有什麼號召力,我隻是拍瞭一部天時地利人和的電影而已。

記:取得這麼大的成績,你就沒有一點兒沾沾自喜?

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剛過億時、破三時,我挺開心,到後來就有點高興不起來瞭。倒不是說我誇耀自己清醒,我是個挺冷靜的人,蠻瞭解觀眾和市場,我擔心因為票房過高後,別人對這部電影的判斷變得不準確。而且當《泰囧》的突出特質僅剩“票房”二字時,這有點不公平,優點有可能被忽視掉。

記:我記得《泰囧》上映第一天破票房紀錄時,黃渤就發瞭一條微博感嘆說“徐導你以後的路得多好走和多難走”,你現在是壓力大還是動力大?

徐:這件事弄得我現在已經有點兒……就是我不知道該怎樣瞭。這兩天我也在想,我不能被這件事裹脅、綁架,還是得該幹什麼幹什麼。當別人恭喜我成為史上票房最高導演時,我就說,我也許會變成史上票房越拍越低的導演,但這也不一定代表我拍電影的水平越來越低,也許還會越來越好呢。

記:你認為自己是個台中二手廚具買賣被低估的人嗎?

徐:反正被低估或被高估,都不是很好,做演員時一直沒人看到我真正的價值,但現在這個價值或許又被高估瞭。我隻能說今天我做一部作品,做成這樣,一定是有原因的,就是我之前的積累是什麼,我的歷史是什麼,使我能做出這樣的東西。人應該寵辱不驚,當別人都在說你好的時候,你該看到不足,但別人都說你不好,你更要找到自信。因為這世界太瘋狂瞭,隨時會倒向失衡的一個方向,而平衡隻能靠自己把握。在所有條件都不利於你時,需要找到可以堅持到底的力量。我一直這樣做,好像也跟教育有關。我膽子比較小,不大敢在別人都說好的時候,真的就跟著高興起來,那樣我會沒有安全感。

記:你善於保持清醒?


徐:我總覺得有智慧是代表你能夠觀察到全局、瞭解真理,如果被假象蒙蔽,你是沒辦法獲得成功的,我總是企圖瞭解得更加全面一點。明明已經不清醒,卻仍然覺得是清醒的,那種狀態挺可怕。從某種程度上說,我是比較關心自己的成長。我碰到過一個朋友,突然一部片子獲得瞭成功,狀態完全不一樣瞭,他有一次跟我說話,坐在沙發上,叉著個腿,把腳放茶幾上,我一看這人怎麼成這樣瞭?可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因為我從小到大一直被別人說很聰明,所有人都說我聰明,所以我特別害怕因為這個聰明而失去智慧。聰明是智慧的大敵,有智慧的人,我覺得都笨笨的。



本文來源:南海網

責任編輯:王曉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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